[SULO]雨宮刺桐 專頁

這是葦井希的企劃用Lofter頁面。
「Suicidal Love」企劃的圖文放置處(文章為主)。使用角色為供品-雨宮刺桐(頭像),搭檔為啞歌家的契約者-西摩爾.巴奈特。
*有BL向戀愛表現。
*企劃劇情已完結。

[劇情/支線/西摩爾個人劇情]前置04-續﹒影響(前置完)

*在[前置03-影響]之後

  「謝謝你,我很高興……沒想到你真的送我了。」
  在等待時,西摩爾突然想起前幾日發生的事。名叫刺桐的青年出院那天,他履行約定將說好的模型車當做出院禮送了出去。對方的反應比他預料的大,他沒想到那份小小的禮物能讓刺桐露出那樣的笑容。

  西摩爾平時不太擅長溝通,他總是用簡單扼要的方式與人交談,以致給人冷淡難親近的疏離感。為了抓住事物的重點,長久下來培養出了觀察的習慣。眼睛是靈魂之窗,雖然他不一定能夠精準解讀出其中情感,不過他喜歡人們言談間會不經意流露出的真實面。瞳仁一閃而逝的光彩就像極速中車窗外飛馳的風景,速度越快景物與色彩越會延伸,直到在眼前凝聚成一點。專注地注視那個點的話,彷彿能忘記一切,將自身融入世界裡般,他相信那個點中能看見所謂的靈魂——真正的自我。

  最初西摩爾只是因為這樣單純的理由接觸賽車,喜歡拋開所有專注在某件事的感覺,而現在他漸漸發現自己的觀察套用至周遭人群也十分有趣。這段期間他留意著酒店中進出的顧客和公關們,無論男人女人眼底都曾閃過一種色彩,如果要他以一個名詞概括,他會說那個叫做寂寞。可他也明白,會來這裡飲酒消愁的人們,絕不會僅是背負寂寞那樣簡單的情感。
  就像獨自一人時也會露出類似神情的刺桐一樣,對方眼神黯淡的時候比起其他公關們要多了些,這是西摩爾對他產生好奇心的開始。

  「老大?老大!」回過神時一隻沾有油污的手在面前揮動,等著等著他不小心神遊了。
  「我還以為你累到站著睡著了哈哈,」說話的青年名叫安藤,是時常協助調整車子的技師。由於個性大咧咧講話又直白,雖然吵了點但卻是少數不會令西摩爾感到不自在的人:「零件幫你換了一些新的,如果有問題再來找我吧。」
  「謝了。」
  「哇——我辛苦一個下午結果只換到兩個字,你太冷淡了老大。」
  「我不是你老大。」對了,說起來就是安藤在廠外也用這種方式叫他,他才會在某次一踏出大門就被找碴。
  「大哥?」「……。」
  「我、我開玩笑的啦,你那樣看我我會怕耶。」蓋回引擎蓋,安藤拿起一邊掛著毛巾稍微擦去油污:「不鬧你了,之後就是巡迴賽的預賽,你真的打算這場跑完就收山?」
  「不是,只是離開這裡。」
  「回歐洲嗎?那樣也不錯就是,環境什麼的還是那邊更完善。」
  「想家罷了。」當然,要是可以的話他希望能抓住這最後一次的機會,把勝利帶回給故鄉等待的家人:「我該走了。」
  「啊啊時間不早了,我把車停在老地方,賽前最後一次調整要記得來測試喔。」

  告別了安藤以後,西摩爾的腳步往幾乎已要成習慣的那間巷內小店移動。這時間是目前店內正忙的時候,但服務生似乎已有默契般,在他踏進店裡時便將他領往早已備妥的座位。這是個人蛇雜處的場所,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故事,人們會在酒後拋開平時的面具一吐真言。對西摩爾來說,聽著這些人的故事也是他這趟旅程的收穫之一。

  「……?」又來了。其實不只一次,西摩爾注意到自從上次那件事件以後,在店內接待顧客的刺桐會時不時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來。是不是因為他在,所以讓刺桐沒辦法專心工作?總感覺對方的眼神有些閃爍及不安,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需要幫助?雖然不明白確切原因,但要是因此影響到對方上班,他也過意不去。
  接著他站起身,和以前比起來最近離開的時間提早了些,不過也差不多要接近閉店的時間了。
  「晚、晚安,西摩爾先生。回去路上請小心喔,歡迎再來。」似乎也要準備收班的刺桐迎面走來打了招呼。
  「嗯。」西摩爾本想開口詢問對方顯得心神不寧的理由,但這樣的問題在這裡問也不妥。
  「啊,那、那個!西摩爾先生,之前的牛肉丸真的非常好吃喔!其實瑞典菜我也會做一些,也讓我煮些什麼菜色再一起還你,好嗎?」

  在他要出店門前再次被喚住,刺桐的話令他有些驚訝。並非因為話裡的內容,而是對方的神情——和不久前工作時的那個刺桐看起來截然不同。眼前和他說話的青年眼底有著神采而不是接待用的空洞微笑,他見過的不安感也消失不見,難道他之前所見到的只是錯覺?還是……
  「也可以。」「好的!我還滿有自信的,請期待喔!」「——我會的。」原來這樣的自己也有可以驅走他人不安感的能力嗎?太過安定於自己的世界,以及與他人未有深入交集的環境中,西摩爾連怎麼關心別人、怎麼出言安慰都變得不熟練。但像現在這樣能讓刺桐重新打起精神他覺得很好,想拍拍對方以示鼓勵,又想起周圍還有不少人在,於是放棄。

  離開了店面走出一段距離後西摩爾停在前陣子案件發生的巷口,安藤說過的話突然在他腦中重播。這次賽程結束他就要離開日本了,可能之後要再來這國家的機會也不多,就這樣一聲不吭的直到自己回國,這樣好嗎?
  當時在醫院時刺桐說過曾有想死的念頭,而他是這麼回答:「活著很困難」。他的工作是在險中求勝、在險中求生,只有不斷的超越、戰勝恐懼才能站在頂峰。要是他順利取勝,是不是也能激勵對人生絕望的刺桐呢?如果他在離開前還能再做些什麼,他希望能做到至少在讓自己離開後不會放心不下。
  另外,西摩爾承認自己的意志還不夠堅定,所以才會屢屢與優勝擦肩而過;這是一個帶有私心的想法,他需要有在這最後讓自己不能輸的理由。

◆◆◆◆◆◆

  「……咦?」整理完店面收班了的刺桐,一踏出店門就被正在等著的人嚇了一跳。大概是不知道怎麼回事,他有點慌張起來:「西摩爾先生!?你不是離開了嗎?難、難道是在等我?不,是我多想了吧,對不起。」一時感到開心,但又習慣性地往壞處想。
  「是在等你,我有話要說。」見路上還有些行人,西摩爾示意要到別處再談。
  「咦?好、好的。」突然很慶幸燈光昏暗的刺桐連忙跟了上去,一路上只走在離西摩爾兩步遠的身後,以免被看見自己現在的表情。直到走到稍微遠離人潮的地方,他才好奇地開口詢問:「請問……是有什麼事呢?」剛問完,男子就停下,遞出了一張傳單。
  「接下來的全國巡迴賽,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場比賽,我覺得要告訴你。」
  「最後……?」呼吸聲變得短促,只能盡力壓抑不被聽見:「之後就要回去了,是嗎?」來得太過突然了。本以為是不是稍微拉近了點距離,果然還是不行嗎……
  「對,你……」稍稍停頓了一下,對西摩爾來說要將這些話說出口真的有點難度。他沒有回頭,但從聲音裡可以聽得出帶點緊張的情緒:「願意來看嗎?」
  「我……我嗎?」沒想到收到的竟然是這樣的邀請,刺桐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應;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回道:「當然可以!我會去幫你加油的,如果贏了就來慶祝,好嗎?這大概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,請一定要讓我幫忙。」唯一能做的事——被自己刺傷了。
  「謝謝你。」收到了這樣的話,西摩爾覺得那座獎盃比起先前更具象、更有重量了些。有人站在自己身邊支持的感覺,其實並不壞。

  見男子表情緩和了點,刺桐雖然為此感到喜悅,心底卻有更多的痛苦。以往他從來不在乎與任何人離別,反正是萍水相逢;難得終於出現了真正重要的、想留住的人……但是卻又將離自己而去了。那麼,至少在最後要好好地帶著笑容送別——只能這麼想著。
  然而,這時的兩人未料到竟會迎來橫亙著大劫的道路——
  (前置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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