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SULO]雨宮刺桐 專頁

這是葦井希的企劃用Lofter頁面。
「Suicidal Love」企劃的圖文放置處(文章為主)。使用角色為供品-雨宮刺桐(頭像),搭檔為啞歌家的契約者-西摩爾.巴奈特。
*有BL向戀愛表現。
*企劃劇情已完結。

[劇情/主線]儀式05-血色的約會


  誰也沒有想到晴朗的晴空居然下起了雷雨,相約出門散心的西摩爾與刺桐沒來得及避雨,跟街上其他倉皇躲雨路人一樣淋得一身濕。「傷腦筋,這樣會感冒的……」只能先返家換下衣服了,雖然難得的假日就這樣浪費了他並不樂意,刺桐本想自行返家卻被西摩爾給阻止,理由是路程實在是有些距離。於是變成了這種他沒意料到的情況。

 

  因為距離的關係,西摩爾選擇將刺桐載回自己住所等待雨停再說。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擺設整齊簡潔的客廳,設計簡單大方的家具,桌面與檯面也鮮少有多餘的東西。架子上有一些外文的雜誌與書籍,各種物品打理得有條有序,很難想像屋子的主人竟不是女性。

  「等等我。」說完後西摩爾進入臥室拿來了乾淨的浴巾與上衣遞給刺桐,自己也將濕漉漉的衣服換下扔進待洗衣物裡:「暫時穿著,下次再還就行。」

  「……啊,好的。」本來下意識想讓對方別那麼費心,不過實際上繼續穿著淋濕的衣服也會感冒,於是有些遲疑後刺桐還是收下了西摩爾遞來的衣物。「可能得再跟你借一下吹風機了,浴室在哪裡呢?」見西摩爾指了個方向,刺桐便帶著剛收下的衣物前去換衣並吹乾頭髮。

 

  西摩爾在沙發稍坐邊擦著頭髮,回想起來來到日本後他幾乎、應該說從未領人到自己屋裡過。他是個挺重視自己私人時間與空間的人,也因此車隊的人也大多對他平日的生活一無所知,他也不曾特別對誰說過,對他而言這是沒有必要的事。按理來說他該要為安靜的屋裡多了一個人感到排斥,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這樣的感覺。或許是刺桐的存在已漸漸變成他生活裡的一部分,這應該算是好現象吧。

  不久後更衣出來的刺桐穿著略寬鬆的上衣,顯得有些不自在。「抱歉久等了。你的這件衣服尺寸對我來說有點大,總覺得有點靜不下心來呢。」微微一笑後,環顧四周。「那麼接下來能做什麼呢……啊,可以借一下廚房嗎?」視線停在室內一角的開放式廚房。

  「可以,」事實上他很少使用廚房,畢竟獨自居住要處理材料也是很麻煩的事,廚具一類的物品收妥在櫥櫃中像是新的一樣:「你餓了?」

  苦笑。「是有點餓呢。平白接受幫助實在過意不去,剛好這個機會,可以讓我煮些什麼嗎?雖然手藝不算非常好,不過至少還可以吃。」望了西摩爾一眼後,刺桐挽起袖子走過去。「你這裡有什麼食材呢?」心想大概是得到默許了,於是開始翻找冰箱、準備廚具和調味料。「好像有雞肉和義大利麵,就煮義大利麵吧。西摩爾你先做其他事,不用在乎我喔。」又找到了簡單的圍裙後綁在腰間,之後轉過頭開始料理。

  「嗯。」西摩爾記得刺桐曾經帶料理給他嘗過,既然會下廚的話他想不需要擔心,於是打算先把濕衣服先洗過暫時離開了。 

  開始下廚的刺桐,熟練地將雞肉片放進鍋中煎過、另一鍋煮麵、不時加入調味料,到目前為止都很正常;直到一會後,那聲音發出的瞬間為止。

 

噗唰 

 

  那是刀鋒砍中某樣東西,濺起了「液體」的聲音。剛回客廳便聽到奇怪聲音的西摩爾往廚房的刺桐看過去,扶在砧板上蘆筍旁的左手指有些出血。刺桐的眼神空洞,沒察覺自己受傷,舉高了菜刀眼看就要往剛受過傷的左手手腕砍下去——

  「小心!」看見刺桐的異樣西摩爾感到不對勁,急忙扔下手裡的東西衝上前搶下對方手握的刀。刺桐和自己不一樣,要是剛剛那一下真的砍到了手腕可一點都不有趣。西摩爾先是注意到砧板上已滲出的血及刺桐受傷的手指,接著發現刺桐似乎出了神於是輕搖肩膀出聲叫喚:「……刺桐?」 

  「……啊?」被搖了幾下後回神刺桐才發現自己被呼喚著,慌張地輕推開西摩爾,前去注意仍在高溫煮沸的鍋子。「——還好。」鬆一口氣後把火調小,轉身面對西摩爾:「我——咦這是什麼時候受傷的。剛才怎麼了嗎?」剛開口便看到手指的傷口。

  「……。」看刺桐的樣子好像真的沒印象發生什麼事,西摩爾關了爐火先取來面紙與醫藥箱做簡易包紮,幸好只是小割傷血沒多久便止住了。這段時間刺桐並沒有說話,但他不能裝作沒看到不久前那個帶著空洞表情的刺桐:「你……怎麼了嗎?你剛才是自己割傷自己。」

  「謝謝……抱歉給你添麻煩了。」來不及回絕,刺桐於是安分地接受包紮。「剛才我在想些事情,大概想著想著下意識就不小心弄傷了吧!真是不應該呢,居然在煮飯時不專心。」苦笑著說道。「你會想知道我在想的那些……無所謂的事嗎?」

  「我想知道,」就像醫院那個時候一樣,他或許不適合當個說話者,卻可以做個傾聽者,同時要是不想說出口的事他也不會追問。西摩爾明白自己對眼前的人理解還不夠深,所以當刺桐做出危險舉動的時候他很是驚訝,要是能知道緣由至少可以避免重複相同的情況:「你願意說的話。」

  「——好的。不過還是先把料理完成,邊吃邊談吧。」這次刺桐專注地完成剩下的料理步驟,不久後端著兩盤義大利麵上桌。「我滿怕燙的,西摩爾先吃吧。」接著深吸一口氣,開口:「我——其實個性滿悲觀的,總是習慣把事情往負面思考。剛才,我想的事其實真的很無所謂;我覺得,為了以後的考量,必須先習慣讓自己受傷才行。大概是因為這樣,就把痛覺比較遲鈍的左手弄傷了。」望著已被包紮的手指:「因為以前發生過一些事情,我的左手感覺不太到痛,所以其實也不用怎麼仔細包紮,簡單的止血再讓它自然復原就好了。」

  見對方沒說話,刺桐繼續說下去。「西摩爾感覺像是常常讓自己受傷的人呢,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……與其那樣,還不如我受傷就好了。」表情平靜、垂下眼說著的刺桐,沒看見西摩爾的震驚神情。「像我這樣毫無價值的人,如果能夠代替你受傷,就算會因此死去——那樣也不壞呢。」苦笑著抬起頭,對上的卻是男子嚴肅的眼神。
  「……西摩爾?怎麼了嗎?」他沒意識到這樣的事在一般人聽來是不祥的,只是看著對方,疑惑著。

  「……你在說什麼?」等意識到時自己已經抓住刺桐的腕,彷彿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刺桐會在他面前墜落。 

  刺桐悲觀的言詞他並不是初次聽見,但卻是第一次對方說著自己毫無價值、甚至願意代替他死去的事——讓他重新想起了那個自己為了活下去而壓上刺桐性命的契約。他不能否認自己依舊不想死,可是也不承認把任何人當作祭品是對的,尤其是面前的這個人。

  如果不是刺桐他不會還抱著希望掙扎,如果不是刺桐他或許直到最後都會是獨自一人,如果不是刺桐他不會知道,原來自己還有能力可以去試著接納一個人走進自己心裡——

  「你不會沒價值,」至少對於西摩爾而言,是個願意放棄活下去的機會也要保住的存在:「你對我來說……很特別。」

 

  「什……麼……」刺桐睜大雙眼,並且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抓著。「你、你說這種話……會讓我誤會的。」西摩爾的手很熾熱,那是自己一直渴望著但卻得不到,不敢奢望能得到的牽絆。
  「我——只要像現在這樣就好了,比這更多的事,我不會勉強你。就算不說這種話也行……」刺桐眼中映出的是恐懼,以及難以相信他人情感的猶豫。那些,都是西摩爾從沒預料到的。

  「我沒有說謊,」他不確定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心境,但能確定的是對現在的他來說,雨宮刺桐這個人肯定是沒有其他人能取代的存在:「你可以不相信我,但我相信你可以,像你對我說的……別再弄傷自己。」 

  鬆開了刺桐的手,大概是因為在自己家裡比較放鬆,西摩爾較為完整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。

 

  手被鬆開了。聽著西摩爾的話,刺桐才漸漸恢復平靜。「嗯,我知道了……謝謝你。」之後刺桐開始享用自己的那一份餐點,同時也覺得自己大概是做錯了,有種愧疚感。「讓你擔心了,對不起。以後我會注意的。」

  「——我也會試著相信看看的。」他依舊不確定對方的真意,但是嘗試接受或許是可以的。渴望已久的溫暖——如果那的確是自己能得到的事物,那就好了。

  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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